“枢铭,请让我带领剩余人马再冲一阵,就不信拿不下这么一支贼军……兴许就剩最后一把破阵力气了……”
这时,那名藩将亦是有些不忿的请命道:
“然后呢……”
然而脸色阴晴不定的拓跋思谏,却突然开声打断道。
“自然打开了局面,就可以直冲敌阵大破其后路……”
藩将不明里就道:
“那又能如何?”
拓跋思谏再度打断他道:
“就算击破了这股贼军再直踹其后,然而这么一耽搁和拖延,正在与前方交战的贼军本部也该得到消息,有所戒备和应对了。难道拿我部余下健骑去直冲贼军严阵以待的本部么?”
“我军尚可袭夺其粮道和埋伏后路,以待更多战机啊……”
这名藩将却是有些急切辨说道。
“你莫不是忘了,这可不是本部生息的地斤泽,也不是横山,而是你我皆陌生的关内汉域,我们这支人马孤军在外,就算袭夺再多的贼兵,于部帅那儿又丝毫何益处!!!”
拓跋思谏毫不犹豫的训斥道。
“我意已决,立刻吹角鸣金收聚人马,就此退过河去与本部汇合……我将亲率鹞子队为殿后……”
不久之后,在昏黄的天色之下,太平校尉张东望着远远退却而去羊头大纛下的党项骑兵,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中满是汗水的小戟。他带领的这半营多步骑,可是从对河攻战正酣的本阵当中,临时抽调出来应敌的。
因此无论是干粮食水还是箭矢子药器械,在仓促之下都没有能够携带上多少;因此这白日里一番激战下来之后,大部分也是很快消耗殆尽,而只能靠着百十杆火铳和两门专打散丸的马驮小炮,在关键时候来威慑和压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