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且停……”
然而正当一触即发得危机之际,在奔踏滚卷而起得烟尘之中,又有人大声惊呼道:
“可是崔相公当前……在下薛阿檀,添为云中守捉府左厢副兵马使……有幸在太原随都督觐见尊严……”
“卑下给相公问安请好了……小的们不晓事,倒叫相公受惊了……”
随后,这些穿戴皮袍裘帽编发的藩骑,都在这位副兵马使薛阿檀领头下,争相落马拜倒在地向着崔安潜行礼到。
“都起来回话吧,受惊倒不至,却让人一番大大得惊喜啊!至少还有一支朝廷忠义之师得以免难,我心喜之甚幸啊。”
崔安潜亦是意味深长得道:
“相公过誉了,如今我部儿郎也是勉力奋战才侥幸归得,部众多有损伤逸散,就连都督也是挂了彩……如今正在山中小谷暂且休停。”
薛阿檀愈发谦卑主动解释道:
“现下小的万幸能趋奉到相公,想必都督亦是欣然若喜,迫不及待要聆听教诲了啊……”
“那还请引路吧……”
崔安潜不动声色得点点头,心中却是暗叹道,这沙陀部居然会好巧不巧得与自己选着了同一条偏道,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图谋和用心呢。
只是那些随行的亲兵却被要求在此地营柵中留了下来;而只能在忐忑和不安的复杂心情当中目送着崔安潜一行数人,在这些沙陀藩骑的护送着崔安潜走入一条林中偏道。又过了不久之后,自有另一支马队从林中轻驰而出。
领头的亲兵将校不由迎上前去想要询问,却冷不防迎面搭射的数只箭矢一下子就将他掼倒在地;而与此同时在此起彼伏的呼啸声,这些骑兵亦然毫不停顿的拍马加速的冲杀过来,人仰马翻的撞踹在这些毫无遮掩和防护的亲兵之中了。
在这些沙陀藩骑突然变色动手弓马刀枪齐上之下,仅仅再往复突走踹踏戳刺中损失了十数骑为代价,就将崔安潜身边剩下的这数十名护兵,尽数斩杀殆尽于当场又剥了甲衣物件,赤条条的丢到营柵一边雨水冲出的土沟子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