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派人取城南求援把……眼下之计也唯有指望他们了……”
最后孟楷还是咬着牙齿做出了那个艰难地选择来;虽然之前已经派出了信使,但是事情到了如此盈反鼎沸的这一步,却依旧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复,甚至看不到来自数坊之外大内之中的反响,他也对于正在北内的黄王那边不抱太大期望了。
事实上,北内大明宫被惊醒起来的黄巢,也难得大光其火的对着金銮殿中,被急忙被召集起来的臣下和大将们低声咆哮:
“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般情形了……”
“实在是儿郎们见的家中惨状而愤恨不过,就忍不住自行动了起来想要申雪报仇,却不想大伙儿都是这般的心思和想念,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名当值的军将低头拱手蠕声道。
“我说过多少遍了,这事来日方长,打可慢慢的清算和炮制,怎么就按捺不住?还是你们都是土捏泥塑的么,连自己的麾下都掌握不住了……”
黄巢却是痛心疾首的顿足道:
“启禀圣上,实在是大伙儿都正在兴头之上,实在我辈阻挡不得,也无力阻挡啊!”
又有一名军将硬着头皮拱手道。
“连日来手下兄弟们都相继哭求于帐下,只求为其家人雪恨啊!此事一起就更加安抚不下去了……”
“圣上,如今军心汹然众望所至,我辈若是一意孤行要阻碍行事的话,只怕难免会有不测之事啊……”
“皇上,此事只可因势利导而不可逆流而动啊!唯有让他们宣泄上一阵子,或许才有心思听从军令啊……不然,恐有哗营丧乱之事,就再难以收拾了啊!!!”
然而黄巢看着这一张张或是恳切,或是无奈,或是热切、或是忧急的面孔;却是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和模糊,以及堵在心口闷得慌的无力,然后又变成穿透了整条脊背的寒意来。
随后深吸了口气的黄巢,又对着当值的皇城使黄秉追问道:
“如今在我皇城诸内尚有多少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