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安心,大都督已然回城收拾局面了……”
王彦复随即又说了一个更大的好消息。
与此同时在相反的方向里,眼见事态失控而自觉不妙的赵子日,却是带着最后一点人奋力的推开人流脱离而去了。
他们就这么逆着人潮又跑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在一处人生越发稀疏的沟桥边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纷纷瘫坐下来,而任凭赵子日囔囔自语道:
“怎会这样,难道这些太平不早有预谋,要与我大齐做上一场么。”
“这事就不能这般轻易了乐,回头还得去寻将主们说明厉害,好好味大伙出气出头才是啊!”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视角背后,那些劫后余生的残余士卒们,却在某种面面相觑的眼神交流当中,露出异样的神色来。
当他自顾自地的说了好一通之后,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响和呼应,反而突然一个重物狠狠的桥在他的后脑上,将他砸的偷换眼花天旋地转的再也站立不住;
当他想要奋力挣扎起来,却又被人从背后捉按住手脚,合力推进了桥边丈深横沟之中,一头栽进了大蓬的水花之中,耳边犹自回荡着最后一刻的只言片语:
“都是这个祸害的错……”
“到了这一刻还想再牵累别人么……”
“把这厮埋了就一了百了了……”
……
“这件事情怎么就还是发生了呢,或者说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么一劫呢。”
“难道是胜利之后的顺风顺水之下,让人也变得麻痹大意起来了么?”
“是高估了黄巢对于自己麾下的控制力,还是低估了这些大齐将士,可能进行擅自报复行为的决心?或者说还是某些人的丧心病狂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