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在转道回来时听了不少内情的同室病友,却是笑道:
“你这榆木嘎达还不赶紧示好,就此顺水推舟的成为人家的终身所托呢……”
而在满目疮痍的平康北里一处房舍当中。刚刚在一名不由分说倒贴上来的女子撩拨和引导之下,不由自主的被迫完成了生命中一次大升华的王秋,也是泪流满面的在心中对着列祖列宗祷告着,终于打破和摆脱了萦绕多年依旧还是在室男的诅咒了。
而在城中的其它处,这次变乱的持续影响还在余波荡漾着。比如从江东论调过来的驻队校尉李欲远,就在午间会餐之中难得多饮了几杯酒水后,有些醉意自得对着左右信誓旦旦道:
“要我说啊,此间事态种种真乃大都督的妙算无疑也……”
“这话怎么说的。”
边旁之人顿然有些惊讶起来:
“本来军中我等,还对大都督主动退让出长安城来颇多不解之处,原来就是为了应在此时此刻啊。”
面露熏染的李欲远越发故弄玄虚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要妄自揣测什么才好呢……”
又有人却是皱眉道:
“此事非是空穴来风啊……”
李欲远不由摆摆手坚持道。
“你们可曾还记得,本军初来这上京城中就是根基肤浅而民心不附,期间又有尚有许多前朝旧属和余孽,暗中诋毁和败坏本军的风评。前后用了多少工夫,又费了多少气力,才令城南三门附近诸坊的百姓态度稍有改观……至于别处城坊之中的士民,又有多少是真心敬服和效从的呢?”
受到这里,他用受比划了一下脚下的土地。
“毕竟是李唐三百年的故都,世代沿袭的人心积淀又怎么是那么轻松嬗变的么?要知晓,那些官军来攻之际,尚有许多里应外合之辈协同夺城;待到本军反攻京师之际,又有许多协从官军负隅顽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