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頵连忙起身应道:
“又怎当如此乎?”
杨行慜却是疑惑道:
“因为当初某家沿途所见,沃野千里谷丰人密而商旅往来熙熙,除了江上行船如织以外,贼境就未尝再有兵戈戎碌了……”
田頵正色道:
“你意是说,贼军尚且未尝动用全力么?”
杨行慜亦是郑重起来道:
“不敢相瞒,太平贼何止是未尽全力,治下地方简直就是闻兵火而不为所动,而士民将吏依旧起居行走如常啊!”
田頵却是苦笑了起来:
“难道贼军就如此轻敌……轻视于我辈呼?”
杨行慜不由眉头重锁道:
“不端是轻视,更多是不以为意的自信之态……或说是根本不将此处的战事放在心上啊!”
田頵愈发无奈道:
“若是贼众因此文恬武嬉、荒疏以对,倒也是一桩好事了……”
杨行慜不由神情复杂的吁了一口气:然而他却又联想到之前交战的贼军表现,却也当不上什么轻敌和懈怠啊?
“怕是要令将主失望了,贼军似乎于我寿州上下甚是熟稔;属下羁留期间也曾被贼中召去,当面盘问和历数军中人等的生平事迹,自将主以下部旧几无所遗,仿若相熟相知多年的至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