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成为孤儿寡妇之前,她们所依仗和供养的大唐朝廷,她们的身居高位父兄子弟族人,却不知道在世间有意无意的生生造就了多少的孤儿寡妇。”
周淮安却是不以为然道:
“话虽说是如此,当时事情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啊!菖蒲先前不知晓也没那个能耐就罢了,现在见到了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红药儿却是继续宽慰道:
“你倒真是宽宏无量啊?我记得药儿本来人家,也是逢乱遭了殃及池鱼吧?”
周淮安不由握住她的小手调笑道:
“倒叫郎君挂怀了……”
红药儿闻言也不禁露出一丝让人心悸的哀伤和怅怀,却又自有一种坚持而温柔腼腆的继续微笑着道:
“虽然奴奴已然不记得幼时之事了,但是却是庆幸这世间还有阿母垂爱与我周庇至今的,更庆幸还遇上了郎君得以青眼相加呢?所以也难免奢望一下身边人和事儿,多少有些善因善果呢!倒叫郎君见笑了。”
“不不,你说的不错。既然有所能力又愿意身体力行的去践行想法和理念,并且愿意为之承当一切过程的波折,和坚持到底的后果使然。”
周淮安倒是略有些惊讶的对她正声道:
“而不比那些只会用大义和道理,去要求、胁迫别人为自己做事,或是干脆就口惠实不至的伪劣之人(比如后世的田园女拳和精神慕洋犬、恨国党)。这才是真正的上善之道。”
随即他又顺水推舟道:
“我倒是很庆幸药儿还有这般的心思和情怀,真不愧是令我得以慰藉和安心的贤良之选啊!”
“周郎言过其实了……”
红药儿却忍不禁脸色羞红而浑身发软,连忙按住了男人蠢蠢欲动的大手,轻轻咬着唇儿左右他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