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告诉你,这位素未蒙面的兄长,已经在河西为人所拥立而继任归义军旌节了……”
周淮安越发叹息起来,看来这其中信息量挺大啊。
“那原本的那位节帅呢?难道是遭到不测和变故了。”
骷髅精却是突然问道:
“你说的不错,这位已经被部下索勋所害,而联手旧朝宰臣改立你兄长为镇帅了……”
周淮安略有些惊讶的点点头道:
“大人最是忧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却是低头下去幽然叹声道:却是想起来自己承欢膝前的过往种种。
在父帅那些浓墨重彩的往昔故里回忆当中,却是不可避免会说到这位只闻其名而不见其面的兄长;然后说着说着就不免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了;然后再偶然喝醉了之后也会叹息自己有所辜负和亏欠了这个跟随多年的长子;但是又长吁短叹的对着作为家庙护法的北方多闻天王画像期盼和祷愿,归义军上下依旧能够同衷共济一切如昔……
“原本那位归义军之主,如今满门被害而只剩一个年幼的遗孤,在亲信侍卫护送下一路奔逃入蜀;却不见容与旧朝那些君臣。是以已经被我的人给引度到太平军治下来了。”
周淮安也让她好好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才又道:
“那郎君希望奴奴能做些什么?”
然后就见她抬首起来略带期许的道:
“自然是以亲族的身份,作为其庇护之人了……”
周淮安慢条斯理的道:
在处理完这么一件日常的小插曲,而目送脸上尤有残迹的骷髅精匆匆告退之后。周淮安也收回了这点心绪而再度审阅起新一批人事调动名录,以及相应职能部门架构调整和职责进一步细化后的人员扩充方案。毕竟如在和平时期以生产建设为重心的布局和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