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今的李宾唐被他委派为留司副使,专门负责南边外援团队的一应交涉和接待事宜,并且赋予了大多数便宜行事的权宜,只为好吃好喝竭尽便利的优待之下,尽量从那些外来的技工和教习手中,多多罗掘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可谓是颇为重要的差事。
“倒不是这些缘故,而是那几个负责走访营田举措的有所发现,想要禀告留后呢?”
李宾唐却是有些脸色犹豫和为难道:
“可是地方上的营田之所不妥或是不尽周全?还是新修的水利河工有所不足之处么?”
朱老三不由正色问道:要知道他虽然粗鄙不文的出身,但在义军中的这些年也见多了饥饱不均而旋起旋灭的例子,因此有了立足之地之后也是努力效法岭南的故事,在这些事项上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和苦心的。
“却也不是这些,而是……”
李宾唐却是越发犹豫的欲言又止道:
“我说李兄弟,你就不能利索些么?难道还有什么干系能让人捅翻到天上去么?”
在旁的朱珍却是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此中的干系就算不能捅上天去,却也差不离了啊……”
似乎被严重了的李宾唐不由苦笑道:
“此话怎讲?”
这些朱珍也敛色沉容道:
“难不成是淮南流行的时疫,被人夹带着传过来了么?”
在场的掌书记李振亦是惊声问道:
“虽不是时疫,却也不比时疫更差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