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更有一名身材魁伟而身穿镶钉条革甲的盎臧汉子,双持一对虎虎生风的大铁鞭,已然敲断、打折了不少矛头和刀尖,而逼得左右须臾靠近不得,然后下一刻他也仿若是注意到了在关墙上竖起来的将旗,而遥遥开声大喊道:
“兀那贼将,课敢与我一战?”
“居然是邀人斗将?”
然而苏无名及其左右将辺,闻声却是难免露出某种面面向觎的古怪亦然表情来了。
因为在太平军的基本操条当中,就有严禁旅帅以上指挥人员,除了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之外,与敌人进行任何形势的单挑和决斗。因为战争本身就是一个展示和发挥集体力量的舞台,个人的武勇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装点而已。
却想不到还能再这里遇上一个食古不化的活标本;于是下一刻苏无名就开口道:
“让射生队中的猎兵把他给放到了,不过,尽量捉个活的……”
……
而在江陵府。几经坎坷与波折的度过了一个用任何语言都难以名状的,让人愉悦而又有些艰辛的夜晚之后,周淮安也心满意足的躺在早沐的汤池子里,暂时放松身体和思维,像一条真正的咸鱼一样的静静漂浮着。
虽然这个夜晚过得有些辛苦了点,但是至少无论是那些缠人厮摩的小妖精,还是热烈奔放的天魔女、罗刹女,或又是外表冷艳凛然的外道女仙、女神祇们,都纷纷在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佛法高深之下败下阵来,酥烂如泥的魂归极乐去了。
这对于任何雄性生物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充满了里程碑式成就感和征服感的事情么。在这种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的身心大满足当中,他也格外的放松的听取着来自外间的例行晨报:
“安州信号站来已经有所回复,苏右郎所率的山兵三营经过长途跋涉,已经抵达兵攻陷桐柏山北的平靖关(武胜关);又乘势连下黄枧关、礼山关。如今申州境内的诸多关隘皆已敞开……”
“而后苏部人马沿着山北官道,转向光州的白沙关、穆陵关、阴山关一带去了……同时飞鸽传书请求黄、蕲境内的讨击军,佯动以为呼应……”
听到这里,周淮安不由开口道:
“既然都已经做到了这么一步,又何须在说什么佯攻不佯攻的;传令江南的鄂州、宣州戍防区,各自调出两、三个驻队营来过江接防;然后让庐州的钱具美所部集中,全力以赴打出一轮短期攻势来吧!”
“因为督府全力治理时疫的缘故,如今江北六州境内的七十四处大小屯庄,并营田所(中心屯庄)十九座,俱以提前落成和投入运作了;截止收聚人口十五万七千四百六十三名;又编管有各色人等三万五千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