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也就罢了。然而小夫人在江陵颇为挂念中宫,此番更是托我带来了一些书信和什物,稍后使人亲手奉纳于大内如何……”
随即王行空又退而求其次的恳声道:
“此事干系体大,小臣只是个跑腿宣达的奴婢,委实不敢做主啊!”
内臣不由越发为难起来。
“岂有此理,就算是天家也不能隔断骨肉至亲之情啊!”
然而王行空却是忽而勃然作色厉声道:
“我此番率部前来赴难,难道就连这一点小小的嘱托和心意,都不能成全么!”
“王将军莫急,是小人口拙不清,小臣……小人即可就去禀明……还请、还请,稍安勿躁才是……”
这名内臣却是一下子就冷汗浸透后背,而连忙放软了身段和语气小心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私底下一波又一波的来访者,开始充斥在明德门的临时驻地里。而在不久之后,这名内官也重新来自皇城大内的口诏;总算是松口准许,此次随同太平军别部而来的一名曹氏子弟,亲自监押这些物件前往探视中宫的病情。
而在京兆府内,被重新委以监镇京中兵马事的孟楷,也见到了经过了大半年的修养而从伤病中大致恢复过来,又随队回到长安城来的族弟孟绝海。只是一时间却是有些对面相顾无语起来。最后还是孟楷主动开声道:
“郭娘……她……可曾还好么?”
“还算好吧,在襄州的织造厂某了一个生计,也算是聊以自足了……”
孟绝海略有些诧异道:却没想到这位堂兄先问的是这个女人的干系。
“仅此而已么?那……”
孟楷闻言不由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