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麾下的姑臧子弟固然是勇者勇矣,但是对于旧日宿怨也是未曾心慈手软的吧!”
“登支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明达身边的一名年轻军将不由怒声道:
“就是这个意思……若有机会见死不救,难不成尔辈还会不计前嫌么?莫要悻然做态了……”
登支叶护却是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而登支叶护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下引爆了某种禁忌的话题和一直被压抑的矛盾与情绪;霎那间就变成了一片相互破口大骂的人身攻击,以及面红耳赤的激烈争执和翻旧账式的争相斥责起来。霎那间各种新仇旧怨,各种的恩怨嫌隙,都仿若是要在下一刻,以刀兵相见的方式一并爆发出来。
直到上首那个一度被忽视的声音重新响起:
“够了……”
他们才恍然大悟的忙不迭停声下来,而参差不齐的齐声告罪道:
“但聆堂老的训示……”
“老夫要的是临敌的对策,可不是听你们妇人一般的争衅于市……”
郑畋冷眼看着这些国家栋梁、朝廷支柱们,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道:
“属下失礼了,还请相公责罚……”
这些栋梁支柱们却大都不敢与之对视,而继续垂手俯首告罪道:
“责罚你们?责罚你们又有甚用?难道能够替我退敌、破敌,分忧当下么?”
郑畋却是继续冷声道:
“堂老,臣仆以为,虽然岭贼已在城南,然当下更以全力击破当面的黄逆残贼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