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回想着在高台上让人拿来了一个比较稀罕的果子罐头,就这么撬开大口吃了起来。那糖渍过的杏子和桃肉的酸甜滋味,让人吃起来就停不住而连一点汁水都要舔得干干净净。然而他下一刻却让他然占了起来向着北面眺望过去。
因为,在那个方向突然出现了一支拉长的输送队伍,正在缓缓的向着含嘉门所在位置行进而来。苏拉不由的疑惑起来,如今并非是各地收成入仓的季节,怎么会又运输队前来呢?然后就在他注视当中,这支鱼俪而行队伍就这么长驱直入含嘉门下。
然后城头上一番叫喊和交涉之后城门就自然打开了,看到这里原本还有些疑惑的苏拉也收回了目光,对着左右释然道:
“看来只是前来接受物用的,没什么事情了……”
就在他话音未落的下一刻,城门内突然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和惨叫、怒吼声;而正在城下等候的车马队伍,也突然间就冒出许多被甲持兵的士卒来;更有一队人径直向着百步之外的操练营盘冲杀了过来。
仅仅在一天之后,东都生变的消息就已经飞传到了,已经抵达了颍州的都畿道行营都统兼东都留守的本阵当中:而就地处置和发落了第四批的将官军吏,并将至少两万多名州兵、土团和镇戍兵,遣散重编为屯营的朱老三也不由叹息到:
“唐宾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么,本还以为还能善始善终到最后啊!”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坚毅起来:
“传令偃师和侯氏待机的长剑都,拔山度、飞云军,依次前往围剿和平定吧!”
“启禀留守,汴州告急,有蔡贼大举犯境,已过汴水连破陈桥、郭桥诸镇……”
这时候外间再度传来了一个急切的通传声:
“这么说,内外都赶上了么?”
听到这些消息,依旧没有多少意外和动容的朱老三,却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传令郑州的天武、天威、龙虎诸营,就此驰援汴梁,并由安丰(朱珍字)就地接管防要……”
“左右长直军、左右内衙军、亲骑三营;左右坚锐、左右夹马、左右突将、左右龙骧各都将士,随我攻入亳州抄其后路……”
“留守已然决意动手了啊!也该到我等死中求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