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召诸位前来,乃是商榷别立行在之事……”
“惟奉相公均旨……”
“但凭相公吩咐……”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郑煌言还是齐克俭,都难免露出某种释然和宽放的复杂表情来。毕竟,于他们而言,虽然从始至终都以这位相公马首是瞻的,但也委实害怕对方说出誓与都城共存亡的决意来。
“只是却也不能轻易籍此为贼所乘……”
然而白发苍苍已然形容儒雅清俊的郑畋话锋一转,却是露出某种彻骨的决然和森冷来。
“还请诸君多备薪炭油膏,以勇士层层设防,务必使这满城烽烟、大内诸苑,尽为万千贼众的葬身之所……”
“堂老明体远见……”
郑煌言和齐克俭不由凛然躬身道:
“日他娘滴,为什么咱们才是最后知晓的……”
而在长安城内的另一处,统领蜀军的剑南先锋都兵马使王建,也在对着一众耸眉搭眼的部下恼怒咆哮道:
“你们都是死人还是瞎子?眼见城东那边都跑光了,却吧咱们留下来坐蜡!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要不然咋们也走?”
一众军将再面面相觎之后,才有大将綦母谏开声道:
“走?走你个球……现在才想走,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王建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