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陕州处传来急报,硖石山哨垒发现大队人马,正缘着在函谷东道口一路放火焚山开进而来……”
却是长子王乾嘶声喊道:
“天杀的诸葛老匹夫,他的河阳军图谋上党还尚且不足,难不成也想趁火打劫吗!!”
下一刻赤膊着半身的王重盈不由推帐而出怒吼道:
“我儿听令,着你带领轻兵一千,速速奔还陕县(陕州治所),一定要竭力将那河阳兵挡在大阳桥北岸……”
然而,在派出这支援军之后,王重盈也在没有兴致作乐下去,而是重新披上了甲衣来到了西关城上,重复起那巡城和箭矢关前太平阵营的日常,还当场鞭笞和仗责了多名明显懈怠和亲疏的士卒,顿时令城头风气一肃。
然而这种威严正襟的状态还没有持续多久,城关北角靠近大河边上高出望台的士卒,却是再度敲钟大喊了起来:
“船……船。”
“河面……有船……”
“河上……好多的船……”
随后没多久不用人刻意指引,王重盈也看见了从西北向的上游方向,所不断驶来的多艘大小河船;就这么在大河奔流之中顺势缓缓向着潼关所在行来。
“难不成这些贼军使要越关而过,绕道后路来攻么?”
其中顿有一名军校喃喃自语道:
“混账东西!”
然后他就被王重盈一顿鞭子抽在头脸上惨叫和告饶起来,而又满脸气结和愤然地骂道:
“无端自乱军心,这河上两岸百余里都是滑不能攀的陡壁乱石,除了风陵渡(关)之外,又有什么地方可供登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