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兼听则明,而不是光靠身边那些人的一时趋奉,就觉得世间人物也莫不过如此啊!”
诸葛爽却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成年,却是表现得资质有限的儿子道:
“那难不成大人着么多年经营的基业,就要这么拱手屈从他人了?就没有其他变通的……”
诸葛仲方犹自有些不情愿到:
“你觉得老夫还有的选择么?之前或许还有首鼠两端的余地,可是现如今彼辈已在卧榻之侧了,难道反要自寻是非么?”
然而就见诸葛爽眼中闪过失望,却又重重叹息道:
“老夫剩下的光景,已经时日无多了,唯一挂念的就是我儿日后何以自处自全啊!”
“大人!未免太过小觑了儿子罢!”
诸葛仲方闻言却是隐隐的难以服气道:
“这可不是小觑我儿啊!河中历来地处四战之要,左近皆为强邻悍镇所窥视当下,老夫亦是竭力周旋、权衡于四方,方才守住这一方的基业苟安,不至于为人所乘……”
诸葛爽却是重重摇头道:
“可是老夫之力终有穷尽啊,更忧心身后合家老小、举族人等的存亡;无论是魏博、还是成德,或又是那河中王氏,那个有事简单应对的人物?”
“大人未免太过悲观了吧!我河中尚有带甲数万,而户口数十万余,难道就不能……”
诸葛仲方不由动容,却又反宽慰道。
“不能!如今关内既然与河洛联成一线,本镇就已然没有更多周旋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