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鼎却是不为所动的谓然道:
“鼎公若不能信得过在下的话,却又还有何人可信?难道去信那些留下来监守您的索氏残党?还是去信翁尚书那些自古无暇的朝廷中人?……”
曹仁礼却是正色反问道:
“那也不能轻言放弃,我堂堂河西张氏家门……”
张淮鼎却是转而他顾道:
“这要看鼎公你放弃的是什么啊!”
曹仁礼却是有些气结起来道:
“那张氏家门经略西北的体面和威仪,自从索氏篡乱之后就还能剩下几分?朝廷更是视张氏为患难,而屡屡不授旌节所请!”
“当初太尉(张议潮)克难定乱与河陇,安邦经纬于各方,所仰赖的不过是久苦丑狛的广大人心所聚,以及始终尊奉朝廷不缀的名分大义……”
“现如今可以尊奉的朝廷都没有了,河陇子弟大批随索氏没于关内,西北各家难言哀声四起;所谓旌节名分与鼎公又有何益?难道鼎公想要站出来承受这个众怨所望?”
说到这里,曹仁礼重重叹了一口气:
“至少相比我辈这些余兴之辈,鼎公还是有所身后退路和富贵可期的……”
“此话怎讲?”
张淮鼎闻言却是脸色数变之后,皱起了眉头道:
“难道鼎公还不知晓么?那些人也太过分了!!竟然如此欺瞒和提防您么?”
曹仁礼却是一下子变得愤愤不平起来了。
“唯今之势,课还有什么是我不晓得情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