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生使得……”
向导愈发惶然和惊恐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你既然是为我太平军出力的,自然要有所补偿的,这是咱们的规矩,也是为我求个心安而已……”
王果儿反而宽慰他道:
然而在不久之后,这名分道扬镳而去的向导却是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慢慢挺直了佝偻的后背,而皱巴巴都连上那种卑微和恭谦,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然后又凭空呵呵笑了几声出来:
然后没多久,他走到一处挂着“盐宗祠”的破落土庙前。就听的忽溜一声被附近山石和沟垄里,相继冒出来手持各色器械的青壮年给团团围住,而又纷纷恭敬有加的招呼道:
“把头……”
“老叔……”
“盐长……”
“嫩没事吧……”
毕竟,作为劳作在盐池附近的人家,生活极其困苦而盐利却是作价匪浅之下;又哪里有多少是真正意义上的良善人家么;至少那些软弱不堪或是命不够硬的存在,都没有长久存身下来的。
尤其是,还要在应付官府众人和驻军的同时,与那些偷偷越界而来的盐枭、私贩们打交道;没有一点好狠斗勇的血性和敢于搏杀的手段,怕是没法周旋过来的。
而这名看起来有些未老先衰的向导,显然就是其中一个盐夫团伙的领头人物了。只见他同时举起手中的两个袋子,对这些青壮年道:
“额已经确定了,那些太平军的人已然看中了咱们这处盐池,怕不过些日子就要来接管了……”
那些青壮年闻言不由有些躁动和叫骂起来,却又被向导给挥手压了声嚣下去,然后才继续开声:
“但是,额见那些人给钱痛快做事也仗义,若是太平军都是如此做派,便就是个能成事的局面。日后管了盐池也未必还会让境况坏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