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原本作为对手的蜀中小朝廷和西军联合、代北联军,都相继退出历史舞台;就连原本在关内各处山中险要处的秘密据点和藏匿之所,都被拔除之后;
如今还能继续飞蛾扑火式派人过来的,就变成了关东方面的各方势力了。其中有的只是纯粹的探子和眼线,有的是则是想要行那收买和渗透,但也不乏想要冒险一搏的死士之流。
所以在这长安城内外一片风头浪静的太平光景背后,是作为镇反会、敌工部和社调部为首的情治系统,在京畿外围地区相继提前查获和拦截、处理了不知道多少波,企图进入京城的可疑人等和武装人员。
当然了,作为主场的最大优势之一,除了通过各地屯庄对于外来生面孔的警惕性,所建立起来的变相监察网络之外,如果遇上比较棘手的问题或是比较麻烦的目标对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就近招呼驻军;
几乎没有什么不是几轮排射不能解决的,如果火铳还不足以对付,那就上装满散丸的大炮,如果一轮炮击不过就再来两轮、三轮,投掷纵火弹和爆弹。
在钢铁与火药的威势之下,足以简单粗暴的解决一切问题。但也带来了相应的后遗症,也就是往往没有足够可供审问的活口;毕竟,总不能叫一团不成人形的烂肉,或是被下成疯痴的伤员开口说话把?
但不管怎么说,在如此不见光之处的暗流涌动之下,真正能够撞到保卫部门警戒线和外围网络上的例子,反而是变得微乎其微了;自然也不要说能够组织的像样的行动和威胁来来。
“据说是当初随旧朝郑堂老出奔,却又身手极好的女子?”
周淮安闻言,不由对着身边的韩霁月笑道:
“想不到还有旧朝残余流散在外,说不定还是你在凌雪阁的旧识呢?”
“奴奴却是有些期盼,那重新的相见之日了……”
韩霁月却是眸中烟波流动的轻声道:
“好了,我既然是秘密出来的,也没有为此大张旗鼓的扰民过甚了,就先从内部开始自纠自查吧!”
当然,虽然周淮安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是这事情的后续可没有这么简单结束。既然这位疑似刺客的存在能在这处新兴的坊区市当中招摇过市,那也意味着在长安城内所新行的户籍管理制度,已经出现了缺口和漏洞。
如果再往深一点想,难道不是城内有相当分量和位置上的人,为之掩护和提供相应的帮助么。要知道,如今出入长安城内的人流量虽然很多,但是在重点区域相对严格的身份管理和盘查之下,不该这么快出现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