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太过行险了,如今城外树立之内,俨然可见贼军哨骑触摸,此事便就交由属下。”
王行审连忙劝说道:
“毋庸再言,城防的干系和厉害,非我亲眼所见,又岂能完全安心?也无需大开门户,只消令人放我椎下城去好了。”
李嗣源却是斩钉截铁到:
而就在李嗣源随着城头上缓缓放下的软梯,而踏在墙根松软的积雪上,又快步越过已经冻结起来的城壕上桥板之际。太原府城之中的另一处已经为许多贫民所盘踞的荒废园子中。
表明身份的王如意也随着引路之人,穿过了一堆堆全身裹缠着破布等物盘坐在暗淡火堆前,仿若臃肿雕塑一般只有口鼻隐隐冒出似缕烟气的人们之后,最后在一处半坍塌的阁楼之上,见到族兄王仁寿那张熟悉的面容。
只是围绕在这位做贩夫打扮的族兄身边,赫然还有十几位来自不同支系和偏房的同宗子弟,其中不乏王如意有些眼熟的存在,似乎是在城内守捉军中做个武吏,或又是居住在大明城内官宦人家。
“大都督有句话说得好,为人子女,不当以自己的家世和血脉为荣,而是要让家世和血脉以自己为荣……”
只见王仁寿也在对着这些被召集而来的同族子弟说道:
“如果你们都是这么一副优柔寡断、畏手畏脚的做派,日后又怎么各自支撑家门;还是早早退位让贤回家去多生养些儿女,再指望下一代的好。”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么拼死一搏为家门博出个出路来,要么就随着这座北都城,与那些沙陀胡玉石俱焚好了……”
“自当奉从兄长行事……”
这一刻,王如意突然就福至心灵的抢先应答道: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失败了一次了;付出的代价是他的宗长在内的多条性命,万万不能再失去这么一次很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而在王如意领头之下,在场诸位相继表态附从行事,而相继散去之后没多久,王如意却又被重新引了回来,而在附近另一处城坊的鼓楼之上,重新见到了态度和气度迥然相异的王仁寿,只见他开口道:
“也许在这城内,我唯一可信之人的便就是你了……”
“何以至此,大伙儿不都是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