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没发现李可举的尸身么?”
“已将所有挖出来的尸骸,令俘获们相继辨认过了,其中不乏燕军有字号的人物,亦有旗鼓仪仗等物发觉,可就是没有李可举本人的存在……”
赵警帆连声应道:
“此外,前出楼烦关和雁门塞的儿郎们,已经抵达了位于数十里外桑干河畔的燕军大营,却是发现已经人去营空遍地狼藉,而粮草甲械遗弃无算了。因此,已然加派人手多备坐骑而扩大了桑干河上下游的搜索范围,想必不久之后便会有所回报了。”
“也唯有如此了,一切以确认李可举的下落为最优先;这事关本军在河东战局的最后趋向和下一步的攻守态势……”
杨师厚这才微微松下紧绷的表情道:
毕竟,唯有在确认了李可举的生死之后,才能决定在这场大胜之后见好就收的转为守势,或又是更进一步的顺势扩大战果和优势。而于私而论,这也关系到他在新朝体系内,能不能谋求到更好的待遇和前程机会所在。
然而接下来他并没有等待上太长的世间,就在第二天的清早,相继接到了好几批顶风冒雪带着一身白茫茫,而在快要冻僵之前赶回来的游骑回报,而不由再度惊讶道:
“你是说,桑干河以北的燕军全都不见了?”
“正是如此,桑干河以北的马邑和大同镇、乃至是(朔)州城善阳(今山西朔县),都已经被放弃了。”
负责传讯的前哨骑卒如是道:
“前出得的兄弟们已经询问过当地的士民百姓,说是不久之前才突然争相退走的;据说走的是十分匆忙和仓促,乃至营帐中尚有好些财货和粮秣,还有掳来的子女都被落在了原地……”
“因此,前出的游弋队已经初步接管了州城的门防、营栅等处,又派我等回来请求支援和协力……”
“好……好……真是妙啊!”
杨师厚闻言却是心中大动,而当即对着赵警帆喊道:
“着你带领突骑一团、骑步两团,就此携十日粮轻装火速赶往州城接防,并伺机沿着桑干河谷继续向北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