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私心误事,兄长素来体弱多病怎能担当此任,无非为此辈专权尔……”
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有些惊惶的开声道:
“那二衙内你。就不怕人心不服么!……”
“如今幽州内外无主,兄长不堪而诸弟皆幼,主持局面以备万一又舍我取谁?”
李匡筹却是毫不犹豫到:
“谁敢反对,谁便是我卢龙的罪人……”
“我敢反对……”
这时候有一个轻飘飘,然而又仿若是重若千钧的声音,出现在了一片噤若寒蝉的众人之中;李匡筹不由咧嘴大怒定睛一看,却是平素有几分印象,却又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掌书记敬翔。
而节堂之内那些抽刀拔剑以为戒备的军将,也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顿时纷纷簇拥和聚集到了他身边去;甚至连那些文属官员也一下子齐刷刷的拉开了距离。李匡筹见状不由皱眉冷笑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知死活的是你……”
在场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将却是抢先打断他,然后又转头低声道:
“我辈自当竭力保护先生周全,还望……”
“岂有此理,还不动手……”
李匡筹却是有些怒极喊道:刹那间探入门窗内的箭矢咻咻放射开来,却又被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将抄起来案几家什,给横挡住了大多数;反而将四散躲闪的那些文官所属射倒了好几个。
下一刻,李匡威欲以号令自己带进来的甲兵乘势掩杀向前;然后这一次再度有大片短促而激烈的惨叫和厮杀声、炒豆一般的暴鸣和震响声,在他身后的外间骤然响彻开来。也让他脸色一下子变成了惨白的颜色,显然有人乘着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