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薛敖将手中的茶壶放在了椅子旁的小几上,微皱着眉头说道:“是不是那申虎在背后替泰山贼出谋划策,我亦不知,但泰山贼今日反常的举动,我认为恐怕并非是迫于无奈……他们应该是改变了策略。”
“何以知之?”章靖问道。
“你在考我么?”薛敖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章靖,旋即用漫不经心地口吻说道:“观今日泰山贼那几支天王军行动一致,便不难猜测。”
“唔。”
章靖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他心中也是这样认为的。
泰山贼不事生产,他们想要生存就必须抢掠粮食,而以泰山贼多达数万乃至近十万人的体量来说,小打小闹的抢掠根本无法养活那至少几万张嘴,因此泰山贼必须要袭掠各县,直接抢掠各县堆积粮食的官仓。
而现如今,泰山贼突然改变了策略,不再想着袭掠县城,而是对各县之间的商队与运粮车队下手,这要么是泰山贼已经对袭掠各县县城一事死了心,迫于日渐缺粮的窘迫垂死挣扎,或破罐破摔;要么,就是泰山贼另有诡计。
出于对泰山贼以及其背后黑手的重视,章靖自然偏向于后者。
思忖一下,他对薛敖说道:“少言估计也快到了,等他来了,咱们再细细商议。”
“行。”
薛敖耸耸肩,也不问章靖为何断定他们的五弟王谡会来临淄。
理由很简单,作为他们的弟弟,作为陈门五虎之一,王谡必然也能察觉出泰山贼近日的异常,继而赶来临淄与他们商议对策。
果不其然,仅仅只隔一日,王谡便带着若干护卫来到了临淄。
近几个月,王谡就率领河北军驻扎在北海郡与琅琊郡的边界附近,只要负责抵制泰山贼那边的东王朱武与吕王吕僚,虽然论距离的话,他驻军的东莞团城其实比薛敖驻军的卢城还要近,但考虑到薛敖麾下几乎都是骑兵,消息传递迅速,王谡晚薛敖一日才抵达临淄,倒也不奇怪。
“二哥、三哥。”
“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