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李禥,此刻也摆出了亲和的一面,上前拉住李奉的手笑着说道:“子承何必如此见外?我与你父亦是兄弟,你唤我一声大伯即是……”
说罢,他故作叹息,拉着李奉的手说道:“子承啊,前两年大伯我一时糊涂,未曾阻止你三伯,甚至还替他提供了方便,事后大伯亦后悔万分,所幸祥瑞吉人天相,安然无恙,不然大伯恐怕要抱憾终身。……你与祥瑞,不会还在恨我吧?”
『你这‘糊涂’,又岂止是前两年那一桩事?』
李奉心下暗暗冷笑,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见他摆出了一副尴尬但又不失礼仪的笑容,恭谨说道:“太子言重了,小侄岂敢记恨太子?至于祥瑞,小侄年后曾去颍川看望过她,当时她在颍川过得快活,倒也不曾提及此事……”
“哦。”
太子李禥眼珠微转,旋即笑着说道:“祥瑞小孩子天性,或许忘了,但作为长辈,大伯日后终归得向祥瑞道一声不是……先不说这事了,来来来,我已命人准备了酒菜,你我伯侄二人许久不曾见面,今日趁此机会好好聚一聚。”
“多谢太子。”
李奉索性陪着眼前这位太子睁着眼说瞎话。
许久不曾见面?
去年不就见过好几回么?
片刻后,太子李禥领着李奉在东宫的偏殿内就坐。
在宫内侍者奉上酒菜时,太子亦向李奉询问了家中的状况。
而李奉也不着急,顺着太子的话说道:“家父家母的身体状况还好,至于家中的生计,去年因济阴郡闹了叛乱,故而出现了一些损失,包括祥瑞在定陶的那块食邑,好在那场叛乱很快就平息了……”
“哦。”
太子李禥眼珠微转,旋即笑着说道:“我也听说了,当时朝廷调颍川都尉周虎率军前往济阴几郡平叛,随后这周虎不负朝廷期望,迅速就平定了济阴等几个郡的叛乱……对了,据我所知,这周虎与我那侄女关系不浅?”
李奉毫不意外于眼前这位太子趁机打探他准妹夫的事,闻言故意露出了几分尴尬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