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周虎周都尉,何璆也就只见过两面,在他前往颍川郡军营寨向那位周都尉做例行禀告的时候。
话说,那个叫麻将的玩意真有意思,在被颍川郡军围剿的这段期间,他在山上也靠这玩意打发时间。
还别说,真有点上瘾。
“那是自然。”
何璆神色沉重地说道:“周虎足智多谋、善于用兵,且麾下兵强马壮、良将众多,我义师能抵挡至今,实属艰难……说起来,还多亏了项帅,多亏项帅吸引了一部分颍川军,为我等分担了压力。”
“……”
看着何璆一脸认真的模样,项宣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周虎固然狡诈善谋,然何帅能在他兵锋下抵挡至今,也着实令项某惊叹……不是项某也认得那周虎,否则,项某定会以为贵师与那周虎私下有什么……交易呢。”
“怎么会呢?”何璆眨眨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在周虎眼里,他是官,我是贼,官贼不两立,那周虎恨不得将我等赶尽杀绝,又岂会私下与我等有什么交易?”
“呵。”项宣脸上露出几许嘲讽的笑容。
虽然他与那周虎只是打过几次交道,接触不深,但他也感觉地出来,那周虎并非是那种对晋国、对朝廷、对天子忠心耿耿的家伙,那个山贼头子出身的家伙,只在乎他自己及其后下的利益。
为了这份利益,那周虎未必做不出与叛军交易的事来——别忘了,当初这周虎差一点就跟他长沙义师私下交易了,如果不是他长沙义师前渠帅关朔过于傲慢,一口拒绝了对方。
同样因为这一点,项宣十分怀疑卧牛山上南阳义师,实则就是那周虎暗中蓄养的,只是不清楚这家伙是想养寇自重,亦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当然。”
半晌后,项宣亦微微点了点头:“项某也相信,南阳义师依旧还是当年的那个南阳义师……”
“多谢项帅赞誉。”何璆抱了抱拳,旋即笑问道:“不知你我两家联手一事……”
项宣略一思忖,旋即笑着说道:“贵军前来投奔,项某自然欢迎。……只不过如此一来,贵军就得与我长沙义师一同承担来自那周虎的压力,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借卧牛山的地形抵抗周虎,不知何帅可有这个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