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霍山,整个皖北之地一马平川,让拓先龄有些很不适应,自从闯王高迎祥被朝廷剐了之后,义军就消沉了,加上被官府围追堵截,很多人都躲进了山里,偶尔才组团出来浪一下,给官府以沉重的打击。

好在手下的精神还挺好,队伍中不时传来一些互相笑骂之声。

拓先龄泛着凶光的眼睛眯着,自语道:“真期待杀了皇太子后天下是何等的反应!”

大军在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小镇中的人听说流贼到来,早就收拾家软一哄而散,远远的逃走了。

流寇们在小镇上挨家挨户的洗劫了一番,然后才尽兴而走,半道上,前面的几个哨兵抓到了几个拖家带口的大户,将他们带到了拓先龄面前。

几名白白胖胖的大户吓得当场就尿了,一直磕头在那求饶。

“将他们的老婆闺女留下,带把的都砍了!”拓先龄挥了挥手,淡淡道。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几个老营兵走出,拔刀将他们砍了,其他一个老营兵连砍了四刀,分别将一个胖大户的四肢截断,冒着热气的鲜血四溢,疼的那人不断翻滚,最终晕死在地。

周围的流寇们边看变笑,直呼刺激,拓先龄也是笑了笑,又下令在附近扎营休息。

流贼们一阵欢呼,十几人或几十人一群,随意的分散在周围这片区域,或者聊天打屁,或者划拳喝酒,一片闹腾。

拓先龄则是在亲兵的安排下,进入了新搭建的营帐中,紧随而去的还有刚抓来的几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几个带着毡帽的将领则是升起炭火,围成一圈,拿出酒肉吃喝,时不时的看向营帐……

在这些流贼正聚在一起互相闹腾时,忽然听到远处轰隆隆的响声不绝。

“那是什么?”一个流寇指着远处一片快速移动而来的“乌云”。

“是……是官兵!”一个眼力好的流寇惊呼道:“那是官兵的骑兵!”

五千铁骑奔腾在一望无边的平原之上,每个骑兵皆是头戴帽儿铁盔,盔上红缨高高飘起,他们内衬火红棉甲,还有内镶铁叶的暗甲,外穿散发着寒意的黑色盔甲,一眼望去,立时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