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麟是个实在人,以为她向自己行礼,连忙劝道:“姑娘不必多礼。”
然后就直直的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毫无统兵将军的派头。
李香君一愣,见他无冒犯之意,随即抿着小嘴,指着床边的绣墩,道:“将军请坐吧。”
赵景麟坐了下来,偷眼打量着她,见她素衣淡妆,眉清目爽,果然与一般欢场女子大相径庭,心中暗暗打气,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李香君露出欣喜的神色,道:“奴家早闻天武军的威名,对军中将士亦是倾佩已久,未想到天武军中竟然赵将军这般儒将。”
赵景麟未想到一个风尘女子竟然对他们这些军中大老粗感兴趣,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
二人交谈了一会,此时李香君虽醉意朦胧,娇弱不堪,但依然思路清晰,谈吐不俗,纵谈时局,颇有见地。
赵景麟与她相谈甚欢,也渐渐放松了心情,与说聊了一些从军这些年的经历,以及随天武军经历的一些大战。
李香君听的惊心动魄,对赵景麟更加崇拜了,看向他的眼神都含着春色。
她含情脉脉道:“将军今日所作的两首诗真是不凡,不知可否为李香也作上一首?”
赵景麟笑了,心中暗叹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他轻咳了一声道:“当然可以,请容我思量一番。”
李香君垂首点点头,道:“奴家去替将军沏茶。”
趁着李香君沏茶的功夫,赵景麟连忙从袖中掏出那份小抄,快速默背了起来……
“将军,请喝茶!”李香君将茶水端来,娇声道。
赵景麟作为出色的狙击手,听力远高常人,听到她到来的脚步声早已将小抄重新塞进袖中。
他郑重的接过茶水,看着仍有醉意、媚态百出的李香君,不禁痴迷了,开口吟诗道:“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