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赵景麟、徐青山、戚广阳等一众天武军将军大步走入奉天殿,“哗”的一声行礼,道“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赵景麟大声道:“末将奉旨从江宁调两万天武军,已将谋逆乱军尽数缴械看押!”
魏国公惊恐道:“不可能!我的人马卯时才入的城,你们怎么可能提前得到消息赶来!”
他猛然看向右班的一众勋贵,咬牙切齿道:“是谁在告密?”
站在右班的勋贵官员们人人惶恐着,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告密,同时互相盯着对方,想要找出那个吃里扒外的告密之人。
朱慈烺淡淡道:“别问了,不是他们告的密。”
他看向魏国公笑道:“擒贼先擒王,先制住本宫,再报知朝廷,再以爵位封赏天武军统兵大将,魏国公的想法真是挺有意思的!”
朱慈烺一招手,立时有一名锦衣卫走出,从怀里掏出一幅画,上面画的正是昨夜徐弘基拨翻烛火谋划的一幕,画的右侧还写了几行小字,是勋贵们的一些重要谈话。
一众勋贵看清画上内容后,皆是毛骨悚然,要知道那可是魏国公府上议事,大厅周围连个下人都不曾有。
皇太子的锦衣卫不仅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还居然饶有兴致的把众人谋划的场面画了下来,那种场景想想都令人感到恐惧。
朱慈烺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众勋贵的表情,说道:“继续膨胀啊,继续表演啊!”
工部尚书熊明遇啪的一声跪倒在金砖上,顾不上膝盖生疼,连连大叫道:“殿下,臣错了,臣是受魏国公的胁迫才不得已为之的……”
见熊明遇甩锅,徐弘基用极其轻蔑的眼光瞧了一下他,怒道:“你这脓包!事到临头还想着为自己开罪!”
朱慈烺看着右班众人,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意见条陈你们就直接说嘛,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来啊呐,将右班之人全部拿下,押入诏狱,挑个日子一起活剐了!”
一大群亲卫脚下铁靴踩得金砖地吱吱作响,纷纷上前拿人。
“滚开!”魏国公徐弘基推开一个亲卫,从怀中拿出一份《皇明祖训》,道:“太祖皇帝曾言:皇亲国戚有犯,轻者与在京诸亲会议,重者与在外诸王及在京诸亲会议,皆取自上裁,其所犯之家,止许法司举奏,并不许擅自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