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豹大呼道:“我郑家不是任人随意捏拿的软面团子,朝廷若是失去了水师,大海之上便再也没有我郑家敌人,浙直两省的海疆就等于对我郑家开放了,我郑家水师可任意进退,使之防不胜防!”
“彩!”众人又齐齐赞了一句。
军议进行到此,就算已经定下了基本应对策略,郑芝龙清了清嗓子开始做结束性的总结:“好了,今日就商议至此,诸位赶紧回去准备,此战关乎郑家今后存亡,切不可掉以轻心,明日一早我就正式任命水陆两路人马的指挥!”
郑芝龙的嘱咐大有苦口婆心的味道,但落在诸将眼中却不过是陈词滥调而已,因为每一次大帅都会嘱咐上一句,切不可掉以轻心。
众将轰然应诺,便纷纷退了出去。
郑福松刚准备出去之时,被郑芝龙留了下来,有一番话要与之私下密谈。
“松儿,你照实说,我郑家精甲与靖武军对战,究竟有几分胜算?”
虽然长子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郑芝龙毕竟不是个偏听偏信之人,他才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做出能够左右郑家生死的决定。
郑福松沉思有倾,伸出了一只手。
“才五成的胜算?”
郑芝龙的表情有些惊讶,显然他没料到长子对局面的判断,并非军议上表现出来的那般乐观。
郑芝龙又有些犹豫了,毕竟一动不如一静,如果胜算才有七八成,那么这陆上的一战当还是越晚发生越好,否则一战败北,对郑家的恶劣影响将十分严重。
郑福松好像郑芝龙的疑虑,便道:“父亲可是在担心我军一战不胜?”
郑芝龙所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并非为父不郑家步卒的战力,而是此举关乎我郑家成败,不得不慎而重之。”
郑福松迟疑道:“父亲大人,其实孩儿也不愿我郑家对抗朝廷……”
郑芝龙惊讶道:“你不想?那刚刚还一个劲的鼓吹我郑家多牛逼,要灭掉朝廷进犯福建的水陆两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