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南京监国后,在税政上的一系列改革早就让盐商们起了警觉之心,都觉得太子不会放过盐业这个肥肉,果然,今天还是来了。

当北巡大队进入扬州城时,朱慈烺早已听到城外已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高呼千岁之声此起彼伏。

朱慈烺赞叹道:“扬州人如此热情,真是块风水宝地!”

当他正缅怀历史上的“扬州十日”时,李护急急走来,禀报道:“殿下,刚得到的消息,两淮盐运使昨日投井自杀了,还有两个盐商总商也在家中自缢……”

朱慈烺不解道:“嗯?好好的怎么就自杀了呢?”

李护回道:“听情报人员汇报,他们在听说殿下您去过盐场后,吓得魂不附体,当天就交代了后事自杀了。”

朱慈烺不由得满脸黑线,有些无语道:“他们倒是挺痛快的。”

身旁随行的官员们也是无言,太子天威,所过之处,官员颤栗,无不畏惧,吓死一两个倒也正常。

不多时,驻守扬州的靖武伯孙应元带着一群衣冠禽兽的扬州官员,以及一大群锦衣华服的大盐商们来到仪仗前。

孙应元躬身作揖:“臣孙应元,恭请太子殿下金安!”

“臣巡盐御史张民,臣江都县令李尚……”

“请起!”

朱慈烺起身下了仪仗,将孙应元扶起,眉头微皱道:“怎么扬州就这么点官员?那些盐运衙门的人呢?”

孙应元尴尬一笑,道:“殿下有所不知,除了前些日被杀的扬州知府等官员,两淮都转盐运使司的运同、运副、运判、提举等官员,昨夜都在家中自缢了,还有三个盐商也自缢了,早上家人就匆匆将之草草安葬了……”

“畏罪自杀?”

朱慈烺再次无语,丧事办的这么利索,怕本宫不给他们留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