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认真道:“愚兄观今日宋公子之事感慨良多,自古以来,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都离不开权贵豪强的无法无天,我大明需要革新的事情还有很多!”
男人认真做事说话的样子最迷人,眼下,忧国忧民的朱一帅便是如此。
目光呆滞了一瞬间,余晨立马醒悟,深表赞同道:“朱大哥说的不错,老百姓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迟早会加倍还给他们,一旦百姓忍无可忍,民怨彻底爆发,恐怕也就是这些贪官污吏、权贵豪强的末日了!”
朱慈烺微笑着说道:“听闻当今圣上法度森严,相信他会对大明律法和司法做出完善的,所以贤弟也不用过于担心。”
余晨微微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朱慈烺打量了她一番,忽然道:“贤弟很喜欢论政?”
余晨摇了摇头,道:“不怎么喜欢,不过吾辈身为读书人,理应忧国忧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那贤弟于国于民,可有建言?”
朱慈烺直言问道,如果眼前这位无一有实质性的建言,那就如同一般满嘴跑火车的书生没什么两样,自己将毫不啰嗦的起身告辞,管她贤弟不贤弟的。
去听余晨道:“当今天子,只知武力征伐,却忽略了文化征服,愚弟以为,只有通过文化改造和思想改造而达到的征服,才是永久的征服!”
此番言论,让朱慈烺非常惊讶,这姑娘厉害啊!这么先进的观念都提出来了?
二人开始深入交谈,畅谈文化传承,朱慈烺惊讶的发现,这姑娘的学识很高,也并不蒙昧,甚至对西方的历史文化也有研究。
同样的,余晨也觉得自己遇到了对手,眼前这位朱公子的知识储备太恐怖了,汉唐历史,名著典籍,国际形势,海外生活,西洋文化,无不信手拈来,关键的是他不自负、不做作,说话既到位又好听!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如果不是吴忠包下了这一片,估计酒楼老板就会带打手过来赶人了。
“贤弟,时间不早了,愚兄要回去了,咱们有缘再见。”
朱慈烺起身与她告别,二人互相作揖,依依不舍的分了手。
看着离开了酒楼,转眼之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朱慈烺,余晨心中不觉生出一丝的不安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