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功断然道:“那是自然,机不可失,今日就出海!”

盼了两个月,也争执了两个月,一心督促出海作战的陈子龙此时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这时,有士兵道:“将军,那个叫麦尔的红夷总督又派人来了。”

“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名长得人模狗样的尼德兰使者出现在朱成功面前。

他行了礼极为标准的绅士礼,一本正经道:“贵我两国友好合作数年,我们总督大人非常尊敬贵国的皇帝陛下,常常称赞其英明神武。”

“听闻陛下不久就会大婚,我国愿奉上珍珠两千两,白银十万两作为贺礼,希望贵国能息兵言和,再次合作,我们一定会遵守大明的规矩,不再生事。”

“讲和?”朱成功眉头一挑。

那使者面色一喜,连连点头:“是的,还请将军阁下转告贵国皇帝陛下。”

“可以,就到东番的热兰遮城中讲吧!”

朱成功瞥了他一眼,突然喝道:“传令,升帐祭旗!”

三道闷雷般的号炮响起,从中军到各旅、团、营、佰、哨,明军立即忙碌起来,穿衣披甲,佩带枪械装备,往校场聚集。

一刻钟的时间,偌大的校场中已经汇聚了黑压压的一片。

明军一片肃静,除了海浪拍岸之声,再无一丝嘈杂,氛围凝重。

这样的军纪,是朱成功连杀了上百名士兵强行整顿出来的,连他的叔父郑鸿逵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后,不敢再轻视这位大侄子。

朱成功身穿一身甲胄,站在高台上,声若洪钟般地大喊一声:“众位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