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爷,风大浪险,狂风暴风,我们不能贸然进军了,还是暂缓开航,等待涨潮吧!”
眼看狂风大作乌云压城,参将施琅就像个催命的小鬼,时时劝阻朱成功。
船舷旁的朱成功手握望远镜一直没有放下,任凭冲上船舷的海水将他浑身打湿。
他听了施琅的话,果断道:“冰坚可渡,天意有在,我大明军队岂堪坐困斯岛!”
朱成功很清楚,如果无限期停驻澎湖候风,不仅会影响军心,更重要的是不能按预定日期开进鹿耳门港。
根据锦衣卫的情报,要顺利进入鹿耳门(台湾西南岸的门户巷道,航道狭窄如门),必须利用每月初一日和十六日的大潮,方能进入鹿耳门内海。
如错过时机,就要向后推迟半个月,等下个月的一号,强行登陆只能搁浅干瞪眼。
走其他地方登陆,很不现实,不说绕远难行,起码要放弃火炮。
(历史上几次收复台湾的战役,走的都是鹿耳门,现在的鹿耳门港道已被泥沙淤塞,填平为陆地了。)
看着汹涌的茫茫大海,朱成功当机立断,下令道:“传令下去,舰队起碇开船,强度海峡!”
施琅闻言愣怔了一瞬,惊叫道:“国姓爷,此去等于自蹈死路啊!”
朱成功斥责道:“让你去传令,就去传令,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要不是念在你我自幼熟识的面子上,以你施琅这几日的畏战言行,本将早将你砍了祭旗!”
施琅浑身一震,面露惊惧,同时心中暗暗怨恨朱成功。
你爹是海盗,我爹也是海盗,大家都是盗二代,你小子不就是走了狗屎运被天子赐了国姓吗?有什么可牛逼的!看把你给能的!
心里虽这么想,但身体却很诚实,施琅老老实实的跑去传令了。
朱成功看似为人稍显局促一些,每一道命令却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跟在天武皇帝身边的这几年,让他学到了很多,除了兵法韬略,最重要的是指挥的魄力,那种将帅的镇定和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