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随手拿起了案上一份谣言的逆书,语气轻松道:“有人给朕安上了十大罪名,把朕说成了史上第一暴君,爱卿们如何看待?”

内阁大臣杨士聪脸色涨红,大声道:“这些狂犬吠日的疯话,辱人智力,臣不屑去听,请陛下也不要理睬!”

朱慈烺笑道:“朕本也不愿理睬,只是有些人憎恨朕的新政,到处造谣,如果天下百姓信以为真,新政将无法推行,那又如何啊?”

杨士聪道:“臣会让翰林院诸官每人写一篇文章,斥责这类龌龊无耻之人!”

朱慈烺眼皮一翻,翰林院这群人一个文绉绉的,写出来的文章有几个百姓能看懂的。

内阁首辅杨廷麟道:“太上皇禅让之时,文武百官俱在,朝臣们是不会相信的,只是外人不知,百姓们很容易被这些言论影响……”

略微一顿,杨廷麟沉着脸道:“臣建议加大搜查力度,烧毁所有逆书,凡是传谣者,皆抓!”

朱慈烺眉头一挑,搞文字狱吗?被逼急了的雍正就是这样做的。

如此一来,这动作太大了!

此时朱慈烺考虑的不是这些谣言,而是究竟是谁在搞事情,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藩王、勋贵、文官、士子、商人,哪个阶层都有可能。

不过朱慈烺细细品味了这些谣言,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篡位这个词上,这才是这些谣言的核心。

对方应该会在不久之后有大动作。

朱慈烺忽然询问吴忠道:“太上皇现在何处?”

吴忠回道:“太上皇乘舟而去,此时应在湖广境内。”

“躲得够远的。”朱慈烺嘀咕了一句。

沉吟片刻,朱慈烺道:“去派人将太上皇请回来,大张旗鼓的请回来,让沿途众人瞧瞧,朕究竟是如何囚禁太上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