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韩诚科脱口而出道。

当今天下,能管他们的自然只有紫禁城里的那位。

朱慈烺再度点点头,没有作声。

刚刚上前劝说的中年妇女说道:“小郎君,你可莫要害了他,当今天子虽说是圣人,但他在紫禁城里头,宫外这些事情,都是那帮衣冠禽兽在主事,要是真闹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一位老夫子也说道:“对啊,小郎君,圣人每日政务繁多,这种事相比国家大事不值一提,就不要麻烦当今天子了。”

不过也有人大义凛然地说道:“早闻当今天子是没最恨贪官污吏,没登基之前就有‘斩贪太子,夺命君王’之称,现在朗朗乾坤之下,怎么容得下这些庸官横行!”

闻言,韩举人精神一振,决然道:“好!为了冤死的老母亲,我就是一头撞死在承天门外,也要让天子知道此事!”

他看着朱慈烺,说道:“多谢兄弟指点!”

说完,韩诚科揣紧了怀中的《大诰》,直奔皇城而去。

原本聚集的人们也四散而去,对此事议论纷纷,还有一些好事者跟在后面全程围观。

徐晨芸拽了拽朱慈烺的手,道:“夫君,我们回去吧?”

“不去鸡鸣寺祈福了?”朱慈烺讶然道。

徐晨芸咯咯一笑道:“你把人引到皇城,自己却不在,这不是你说的放鸽子嘛,鸡鸣寺改天再去吧。”

朱慈烺刮了她琼鼻一下,笑道:“还是娘子体贴!”

徐晨芸道:“法不爱民,无以立足,我支持夫君!”

朱慈烺的满意的点了点头,法治爱民,不在其心,而在其行,治国之难,不在治善,而在治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