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道:“误称,也就是假的,你吴大伴伴随朕二十余载,朕所经历诸事,你亦随驾经历,侍驾强国之功勋比那刘马侯强多了,封你个真侯爵不为过。”
朱慈烺提到的太监刘永诚,就是策划着想要逼宫的宁晋伯祖上,第一代宁晋伯刘聚是刘永诚的侄子,因夺门之变封伯有功,说白了裙带关系占了很大一部分。
吴忠想要再三推辞,但他看着皇爷坚定的龙颜,又怕触怒了这位爷,于是心中自我安慰:“反正咱是个太监,这爵位也传不下去,索性就领旨吧!”
然而,朱慈烺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忽然开口道:“听说你弟弟吴诚娶妻纳妾十几个,家里生了一窝,明天你去他府上,从他儿子中挑一个伶俐点的,过继到你膝下。”
吴忠内心狂跳,倒不是激动,而是害怕。
皇帝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一是表现出对他这个家奴的恩典,二是在变相的警告吴诚,生活上收敛点。
“老奴领旨谢恩!”吴忠颔首恭敬道。
这次他没有推辞,太监过继兄弟儿子的事很正常,当年的三宝太监郑和,还有刘马侯刘永诚,都过继了兄长的儿子,让继子继承了他们的封赏。
郑和的继子世袭了千户,刘永诚则更牛,一手带大的侄子刘聚受封宁晋伯不用说,连他的父亲和祖父都被累赠特进荣禄大夫、后军都督府右都督、宁晋伯爵位。
刘永诚两个早逝的兄长,同样被追赠特进荣禄大夫、后军都督府右都督、锦衣卫指挥使。
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朱慈烺微微点头,道:“吴大伴,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准备接下来的献俘大典。”
“还有,以后不许自称奴婢了。”
“臣……领旨。”
吴忠有些忐忑的躬身告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朱慈烺轻叹了一口气。
他确实在借着吴忠警告吴诚,别以为自己当了皇家集团的总经理,发了点财,就飘的认不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