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皓大声应道:“得令!”
福陵前的一座小型宫殿,这是朱慈烺来看努尔哈赤前,地方衙门临时搭建的落脚点,此时成了朱慈烺的行宫。
今夜圣驾要在努尔哈赤的坟前过夜,这种荣耀,不知野猪皮会不会感动的爬出来谢恩。
在呼啸的狂风中,遥遥可见的灯笼火把,衬出了孤零零矗于四面旷野之中的行宫。
擎着火把的御林军将士三步一个,挺立在行宫四周,形成了一道遮风的人墙。
殿内,一片沉寂,空气都好像凝固了,唯有一排烛火在欢快的跳动着。
朱慈烺躺在软塌上,以决临大事的常态,微微闭着眼睛。
站在一旁侍驾的汉王朱和墿按捺不住了,轻松道:“父皇,高岳的叛军……”
朱慈烺仍闭着眼,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闭嘴!他们不一定是叛军。”
高岳是高邦之子,妥妥的勋二代,而高邦自勇卫营起,就跟着朱慈烺打天下,如今位列侯爵,退休在家。
按道理,作为天武军的军二代,高岳是不会造反的!
但眼下情况不明,谁都不知道周围是否还有军队调动,身为皇帝,朱慈烺要准备足够的实力来掌控局面。
被呵斥后,朱和墿只得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殿内又是一片沉寂。
他望着莫测高深的父皇,内心虽急,却只得熬挨。
闭目眼神的朱慈烺,仿佛在凝神细听,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渐渐地,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