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老早就废除了普通百姓的农业税,然那些土地众多的地主士绅们,还是需要缴税的。

现在狗大户们的地被洪水冲了,损失惨重,免去他们三年赋税,还不家家烧香,感恩戴德?

先收拾,再给予小利,可谓是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接着,朱慈烺和李岩又聊起了黄河改道的事情,二人畅谈了好半天。

杨士聪一直在旁边晾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想借机提提太子的事,可就插不上嘴。

“方以智,暹罗那边什么情况了?听说他们打起来了?”

朱慈烺又偏头看向方以智,杨士聪一怔。

方以智放下手中公文,过来回道:“回禀陛下,驻暹罗使馆送来的奏本,大约半个月前,暹罗王储拍佩拉差与亚派耶脱王子的斗争,进入了最后的摊牌时刻,拍佩拉差王子突然率象兵部队攻入王宫,将亚派耶脱王子逮捕……”

“哦,开始了?”朱慈烺眼睛一亮。

据方以智描述,暹罗王储发动政变后,法兰西的代言人华尔康伯爵闻讯后大惊失色,匆匆带领一小队外国人前往那国王寝宫寻求那莱王保护。

但暹罗王储拍佩拉差心思缜密,早在宫中设有伏兵,将华尔康等人一举捕获。

第二天,王储就将亚派耶脱和华尔康等人列为叛军,斩首示众了,整场政变毫无压力。

没过几天,那莱王在王宫中驾崩,拍佩拉差被拥戴为王。

听完,朱慈烺叹了口气道:“暹罗国的王太子很有魄力啊,手里握着兵权,说逼宫就逼宫了,杀起亲兄弟都不挑个好日子,也不知道那莱王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杨士聪又是一怔,很快听明白了。

还没等他张嘴发表意见,只听朱慈烺又道:“去个人传旨,让监禁东宫的御林军都撤了,放太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