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
祖泽润发问,吴三桂也看向了金玄,这年轻人不仅眼界高,谋划亦是一绝,让人耳目一新。
金玄轻咳一声,站起身来道:“其一,眼下我军东出对付英格兰和法兰西人,然洪老贼却急不可耐的进行削藩,学生判断,洪老贼命不久矣!”
“其二,洪家太子在征南军中历练,资历尚浅,难以统帅军队。”
“其三,大东国新老势力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汉军旗的老人们位高权重,较为偏向王爷,只要两位王爷大旗一举,必然响应云从。”
金玄忽然高声道:“综此三点,若是此时我军调转矛头,直入兵力空虚的国都,来个改朝换代,再南下对左家恩威并施,定然大事可成!”
“那英国人和法国人这边怎么办?我们若是回师东城,封地不要了?”祖泽润还在想着他的封地。
金玄面露微笑道:“王爷,白夷那边好说,只要我们退兵,退还一些土地,再空口许以重利,他们会答允的,学生可以去说服他们。”
他又补充道:“还有,起事之时,我们要以征南军的名义,最大程度的激怒大明远东军,让他们在南面互相厮杀,为我们谋取天下创造机会!”
吴三桂的头号谋士刘玄初,只是默默地看着金玄表现,他暗暗地思考着,不打算急于表态。
在他印象中,这个金玄,年纪轻轻的阴狠毒辣,城府极深。
金玄一言说出,平南王祖泽润低头沉思,一言不发。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这是吴祖两家唯一的出路了。
吴三桂适时而动,怅然道:“老兄,咱们两家兵权一交,只伯从此要与老兄弟们生死长别了!”
两鬓斑白的祖泽润脸色微微发白,皱纹更甚,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半晌后,他一拍铁案,大喝道:“长伯!你说怎么办吧,我祖家跟着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