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以谦这一声答得有些颤抖,紧接着他又试探地问道:“陛下,是否传调南洋都护府人马?”
朱慈烺沉默稍顷,眯着眼道:“不必了。”
“是!”
卢以谦声音稍稍洪亮,接着退到门边,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朱慈烺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眼中的光慢慢收了,悠然道:“都是伴朕一起长大的,有朋友,有师长,真希望他们一个个的能善始善终……”
然而,朱慈烺非常清楚,在帝国的权力旋涡中,终究会有人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他们或是为了个人名利,或者为了家族传承,铤而走险的冒险,从而自取灭亡!
比如那杨家父子,这几年太跳了,一点都没消停!
首辅杨士聪先是借着吏部京察换掉了地方一批官员,借着又以渎职前线战事撤掉了不少四五品的京官,今年又开始弹劾三品以上部堂级的官员。
连刑部尚书阎应元,都因家中私事被弹劾的辞官告老还乡了。
朱慈烺一直忙于政务,对朝中之事不太关注,加之这些罪责理应就该受到惩罚,因而一一批红。
然杨士聪得寸进尺,屡次上奏要太子朱和陛回京监国。
朱慈烺甚至怀疑,太上皇突然驾崩跟这事有关,可能有什么阴谋在内。
不然太上皇身体一直好好的,才六十多,生活方式很健康,怎么就突然驾崩了?
朱慈烺也清楚,自己实行的官员任期制,会得罪一大批官僚集团,特别是杨士聪这种重名利之人,只要有一口气在,这老东西就舍不得撒手放权。
杨士聪或许自知撑不了多少时日,因此急需太子回京总揽大权稳固皇储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