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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着批着,他心中的怒气不由就又冒了起来。

“坚壁清野,坚壁清野……”

今天的奏疏里又有几份是攻讦太子,对太子“坚壁清野”有很大不满的弹劾。

建虏还没有入塞呢,甚至今冬会不会入塞都还是一个疑问,但太子却已经将蓟州以东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了,如果建虏没有入塞,百姓们的这些损失又算是谁的呢?最后必然是民心大失,太子身为国本,怎可如此莽撞?

崇祯帝狠狠将朱笔摔在龙案上。

“王承恩,传旨,李景田等人轻议太子,停俸三月!”

“遵旨。”

王承恩退了出去。

崇祯帝怒气依然难消,一方面他对李景田等人轻议太子非常不满,另一个方面,他对太子“坚壁清野”,在建虏入塞的消息尚没有得到确定之前,就在蓟州之东大动干戈,感到十分担心。

如果真如言官们所说,建虏今冬没有入塞,蓟东的这些鸡飞狗跳,岂非都是太子和朝廷的罪过?

明明有长城,严守长城各个峪口,凭险据敌,将建虏阻挡在长城之外即可,为什么弃守峪口,将建虏放进来呢?

这是文官们最直接的想法。

长城多有破败,峪口众多,兵少难守,且一点突破,就全线失守,太子在密奏中将坚守长城的弊端说得很清楚,崇祯帝看了深以为然,不过外臣们却不了解太子的苦心,这两天,不但有人上疏,要求边军回到长城,严守各个峪口,停止扰民。

即便崇祯帝对太子下了一个“申斥”的圣旨,但依然没有能阻止这些人的非议。

崇祯帝怒了,对攻讦太子的文官全部处以停俸的责罚。

王承恩退出,崇祯帝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满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