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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愣头提出异议,不过下官都已经处置了,明日之后,吏部的任命就可以发出。”吴昌时道。

“嗯,下去吧。”

喝退了吴昌时,周延儒坐在椅子里脸色阴沉。

满朝官员中,他最不耐的就是吴甡这个愣头青。

吴甡如果入阁,他就真的无宁日了。

不过他却也看出,崇祯帝对吴牲的封赏虽厚,但并没有要拔吴牲入阁的意思,如果是廷推,他也有办法将吴牲挡在内阁之外,他真正担心的是,太子在中间插手,将吴牲推到内阁中。那恐怕就不是他能挡住的了……

初六日。

少詹事黄道周为太子讲课,一开始还能平静,后来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借古论今,对太子一些“不检点”的行为,提出严厉批评和劝诫。朱慈烺假装不知,但却又非常严肃的倾听,并适时点头,以表示对老师的赞成。

讲课完毕,黄道周眼眶微红:“历来储君都以守德为重,殿下切不可忘记啊。”

初七,所有京营将士都返回了京师,朱慈烺勉励勇者,探望伤者,祭奠牺牲者,又特准放假,每个士兵都是三天假期,而一应的犒赏和抚恤,也都在三天之内,由各部思想教导官,发放完毕——因为有张家口的脏银,这次大胜的各项犒赏都是如约发放,官兵士气都是大振。

朱慈烺心中却清楚,今年是一个特殊的年,如果来年国家财政收入得不到保证,内廷银子用尽,可再没有第二个张家口让他去抄了,所以今年他一定要紧盯户部和厘金局。

在官兵待遇和奖赏得到保证的同时,城外难民营和城中的几个养济院,今年过年也得到了比往年更多的粮米。

养济院,明代福利机关,主要收留鳏寡孤独之人。

同一天,吏部调长沙知府堵胤锡为通州厘金局主事的命令,发往长沙。

长沙知府和厘金局主事,都是五品,等于是平调,但堵胤锡担任长沙知府不足三年,忽然调任通州,且吏部没有能提出一个说服众人的理由,在官员中还是引起了一片非议,不过吏部坚持,且有周延儒做后台,这道调令还是无可阻挡的发了出去。

初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