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了一个瓶子在陈殇榻着,陈殇有些艰难地抓住:“这是……”
“县主知道这事了,她心肠软,有些不忍,令我给你送点药来。哼,若依着我,给你送药?送毒药还差不多,瞧瞧你以前做的破事情!”
“那是以前,年少无知嘛,自打结识县主之后,我可就把她的教诲记在心上,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勤勤恳恳……”
“少说废话,早点养好伤,把自己收拾得象个人样!”侍剑将他表白的话堵了回去。
她没有和屋子里别人打招呼,甚至连坐都没有坐,但在出门前,又有意无意看了赵和一眼。
赵和有些莫名其妙。
他并不喜欢这个侍剑,对那位说话转得如水车一般快的清河县主,也谈不上太多好感,虽然对方到咸阳令署帮过他的忙。
“我说横之,你是多通透的人,怎么见到清河县主,变成了这模样?”俞龙忍不住道。
李果也连连摇头,表示对陈殇表现的不满。
陈殇抿嘴,良久才道:“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
“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去西市看看为好。”赵和看他那不争气的模样也很烦,当下建议道。
俞龙与李果都表示同意,又将陈殇一人扔在了家中,他在身后叫了几遍,可谁都没停下来。
在他臀部伤势好一些之前,看来是哪儿都去不了啦。
西市乃是咸阳城最热闹的坊市,东市已经不小,但也只是西市规模的一半。
这还仅仅是占地面积,若论人口,常住于西市的人口比东市要多得多,东市人口最多万余,而西市足足有三万,甚至也有人认为,包括隐户有四万。东市大多都是来自大秦国内的客商,在西市,不仅有大秦内地的客商,周围藩属国、进贡国,甚至象犬戎这样半敌对状态的游牧部落的商人,也云集于此。
正是来自不同邦国的人们,带来了不同邦国的语言、风俗还有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