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呼声。
嬴祝猛然起身,打开了门,狂喜道:“朕在这里,朕在这里!”
他以为外面人所呼的陛下还是他。
董伯予青着脸出来,将嬴祝掺扶住,以免他兴奋过度。
而赢吉与赵和,已经在一群武士护卫之下到了。
看关穿帝服的赢吉,嬴祝的眼睛直了:“你是谁……你……你为何穿着我的衣裳,来人,来人,快将这胆大妄为的谋逆之徒给朕捉住!”
赢吉微微一笑,回脸对赵和道:“你瞧,这就是临淄王。”
“临淄王……朕乃天子,朕是皇帝!”嬴祝大叫道。
“几天前你这样说没事,如今再这样说,可就是僭越的谋逆之徒了。”赢吉睨视着他:“说实话,我……哦,朕很想杀你,但朕初登大宝,不想让天下人笑话朕缺少仁恕之心,所以才让你去临淄为王,那里你熟悉,就在齐郡,还有稷下学宫。”
“你……你这……”
“住口!”嬴祝还要叫骂,他身边董伯予却是一声喝。
嬴祝闭上了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你是何人,有何资格可以身登帝位。”董伯予瞪着赢吉:“况且你既已经得到了帝位,为何又要激怒陛下……激怒临淄王,好给他安插死罪之名?”
“听闻董先生是儒家七贤之一啊,稷下学宫的上任祭酒。”赢吉对他拱了拱手:“我,烈武帝之孙,太子胜之子,大秦嫡脉,论起为皇嗣的资格,莫说你身边的嬴祝,就是先帝也未必比我更正!”
董伯予抿紧了嘴,而旁边的嬴祝眼中闪着悔恨的光。
他们都听说过逆太子有遗孤,嬴祝甚至专门令公孙凉去找到这个遗孤,为此而设了刺奸司,但是他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