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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郦师是真儒,尔等乃伪儒,犬儒,蠕儒!”赵和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骂了起来。

“唉唉,莫动怒,镇之以静,镇之以静。”见二人针锋相对,萧由立刻来打圆场。

“这样吧,空口无凭,就以这义仓之案为证,若是董公你先查出义仓之案中的真相内幕,我就让阿和向你道歉。但若董公你未能查出,反倒是让阿和与我查出,那董公你就明示天下,自承不如郦伏生,如何?”

董伯予眉头抖了抖,怒色渐退,眼神恢复清明。

他看了看萧由,又看了看赵和。

“虽然不知你二人为何非要激我,但既然话已至此,那我自然会去做。”他伸出手:“给我笔墨,我要写信!”

他转身回去写信,萧由与赵和在他身后相视一笑。

“多谢。”赵和道。

“谢我做甚么,我对郦先生也是极敬仰的,他受儒家非难,能帮他出口恶气,举手之劳的事情,我又何乐而不为?”萧由道。

“郦先生自己对此并不在意。”赵和说道。

“他不在意那是他的境界,我们帮他出气是我们的心意,二者并不冲突。”

萧由徐徐说道,眼睛凝视远方。

赵和没再说话。

他心中却是疑窦暗生,他并非不信任萧由,怀疑萧由对自己有恶意,但是,萧由自咸阳出来之后就有些异样。

萧由似乎有些急切,迫不及待要将自己掌握的东西传授给他,感觉他是在为某种事情做准备。

不过,赵和知道,自己开口去问,萧由也不会回答,除非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随着程慈指路,两千护军加上从定陶县征发的数百差役、民壮,在极短时间内便将定陶的三大豪族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