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抓住这圆脸少年的机会了。
曾灿对他吐了吐舌头,又是弯眼一笑,神情中略带嘲弄,仿佛是在说“赤县侯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围有人惨叫道:“啊,伤人了!”
向着赵和围过来的稷下学子一愣,纷纷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稷下学宫仆役服饰的人,满面是血,挥动衣袖疯跑过来:“伤人了伤人了,那边有个自称程慈的人,正发了疯般拿剑追人砍杀!”
“程慈,他不是刚刚逃走了么?”
“他逼死了黎应,此时又想做什么?”
稷下学子们只觉得一头雾水,那曾灿却是神情微变:“不对,调虎离山,程慈要救赵和!”
稷下学子顿时大悟,又纷纷转回看着赵和,原本赵和已经寻着一条间隙,可以破围而走的,那机会顿时消失了。
赵和又望了曾灿一眼,曾灿还是还以微笑。
“我去抓了这小崽子!”樊令怒极,他大步上前,想想没有称手的家伙,便伸手抱住路旁的一棵树,然后嘿然开声,用力一拔。
纹丝未动。
这次他选的这棵树,虽然不是太粗,但扎根明显很深,所以哪怕他天生神力,也未能将之拔出。
樊令满脸通红,连用了三次力,都没有成功,而这时曾灿已经又躲远了些。
“赵和又要纵容恶奴伤人了,大伙小心!”自己躲到了安全距离之后,曾灿再度大叫。
于是铮铮的武器出鞘声不绝,几十上百稷下学子纷纷举剑相向。哪怕樊令胆气过人,此时也不禁松开那棵树,用手挠头,看向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