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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河默然无语。

赵和昂起头来:“如今学宫里外,应当都知道,我赵和是睚眦必报之人,所以劝说之事,待你学问大涨,能够用道理说服我时再来说吧,或者……你也可能等到你剑技精进,足以在我护卫面前杀我时,再来与我说!”

那学子目光一闪,默默退后了两步,却没有再向赵和行礼。

赵和也不责怪他,只是又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前行。

学子们看着他将“稷下五绝”赶尽了孔鲫的院子。

然后,院门关上,便是守护院子的稷下剑士,也被关在了外边,唯有樊令陪着赵和进去。

众人都是忧心忡忡,以赵和的脾气,带了樊令进去,狠狠羞辱孔鲫在所难免,甚至有可能找个借口杀掉孔鲫。

若真如此,学宫中又出一大丑闻。

但是如今却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赵和,哪怕是法家学正韩胜与道家学正庄涵也不成。

他们却不知,进了院子关了门后,赵和便笑道:“恶客来访,不知道孔山长能否赐见?”

在他面前,客堂门被推开,一身素衣的孔鲫昂然站在门口。

虽然形容枯槁,但这老头儿的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赵和见他这模样,微微点头:“孔山长还是很精神,如此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赵祭酒这么挂念我的身体?”孔鲫淡淡地道。

“那是自然,孔山长身体好,我才能与孔山长商议有关报复之事。”赵和缓缓说道。

孔鲫神情微微一动,他目光扫过赵和的脸:“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