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其中一人道。
“定然是有人出卖了相国!”另一人咬牙切齿地道:“否则这么偏僻的地方,北军如何来得这么快?”
“我是问如何应对!”前一人也暴躁地道。
“还能如何,我们个个都是深受相国之恩,难道还能弃相国不顾?”前一人呸地吐了口口水,“唯死战罢了。”
“蠢货!”前一人忍不住骂道:“你死战就能保全相国性命?”
“那依你之言怎么办,难道投降相国的性命就能保全?”后一人反问。
两人都是怒气冲冲,问到这里,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走到了死路之中。
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保不住他们口中的相国性命。
就在此时,却听到楼下有人走了上来,两人齐齐回头怒视此人,此人拱手道:“周吴二校尉,相国有召。”
这二人对望了一眼,收住怒意,长长叹了口气。
“沈贤弟,相国情形如何?”他们一边随着那人走下楼一边问道。
那姓沈者摇了摇头,黯然道:“相国还是老样子,虽然勉强可以说话,却仍然无法动弹。”
这楼原本很小,因此只是走了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楼下正屋,一进阴暗的屋中,看到躺在榻上的董伯予,周、吴二人面上就浮出难过之色。
此时的董伯予,不仅仅是形容枯槁,须发已经失去了光泽,更重要的是,他的半边脸浮肿,甚至口涎自嘴角频频流出,需要使女不停为他擦拭。
毕竟这位老先生,业已年近八十。他与当初五贤中的郦伏生齐名于稷下,两个人的年纪也相当,郦伏生都死在铜宫之中十余年了。
“外头情形如何?”董伯予含糊地问道:“我听到外头有动静。”
“是乡人喧闹,相国只管放心。”吴姓校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