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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浩然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道:“徐大人夏大人,你们这是要作甚?”

徐晋断喝道:“两淮盐运使施浩然私通倭贼,贪赃枉法,疑似为白莲余孽,拿下!”

施浩然脑袋嗡的一下,脸上瞬时没了血色,肉山般的躯体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由于天气热了,这货喜欢裹睡,所以眼下竟是不着寸缕,白花花的肥肉分外扎眼,幸好肚腩足够大,倒是把胯间那事物给掩埋住了。

夏言一拂衣袖喝道:“成何体统,给他穿上衣服再押走。”

徐晋也懒得多看,转身便行了出屋去。

此时整座盐运司衙门的后衙已经鸡飞狗跳,陆炳正带着手下的锦衣卫凶神恶煞地抓捕施府的家眷和下人,一时间哭喊声震天响。

无论是私通倭贼,还是白莲余孽,这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所以施家的男丁都免不了一死,女眷最好的结果也是没籍教坊司世代为娼妓。

罪不及家人?不好意思,封建社会没有这么回事,一人造反,全族杀光光,统治者就靠着这种连坐的酷法来震慑胆敢造反的人,以此来维护自己的统治。

“陆百户,约束好你的手下,凡奸淫者斩!”徐晋招手把陆炳叫过来吩咐了一句,便径直离开后衙。

徐晋虽然杀伐果断,经他手抄没的犯官也不在少数了,但每回看到一家子不分妇孺老幼全部被抓捕处死的情景,依旧觉得不忍。

在徐晋看来,这种诛连式的律法相当没人性,但封建社会所处的文明阶段就是如此,他也没办法去改变什么,只能力所能及地给犯罪家属留点尊严。

陆炳虽然对徐晋这种“妇人之仁”有点不以为然,但却没有胆子违背徐晋的命令,所以还是严厉地约束了手下的锦衣卫,手脚可以不干净,但女人绝对不许碰。

……

府衙大堂,徐晋一身青色五品官袍端坐在案后,而钦差副使夏言则坐在下首的副案上陪审。

小野百合依旧穿着昨晚的黑衣劲装,戴在手铐和脚镣跪在堂下,那熟瓜般的臀部垫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微塌着细腰,那体态勾勒出来的曲线分外诱人,四周拿着水火棍的衙役都忍不住偷瞄,就连正直的夏大人都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徐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剑眉,他已经从谢二剑口中得,这名东赢倭女身具媚术,如今看来果真不假,这种女子留着显然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