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道路崎岖难行,骑马根本上不去,附近也没有蹄迹,对方恐怕根本没有进山,咱们之前在谷口附近发现的痕迹有可能只是对方故意留下迷惑咱们的伎俩而已。”宋大眼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熟铜棍往旁边的山石上一搁,然后将衣服的扣子松开了几颗。
本来越往山中气温便越低,但宋大眼提着四五十斤重的熟铜棍走了一路,加上跳高扑低的,反而热得冒汗了。
在进山之前,徐晋的心情还有点焦灼的,此刻反而冷静下来,沉声问道:“老郭,你怎么看?”
郭金雕目光炯炯地道:“大眼的话不无道理,但对方要隐去蹄迹也不是没办法,譬如从溪水里走。”说着指了指身边潺潺而流的清澈小溪。
宋大眼摇头道:“这确实是一种方法,可是也不可能一直从溪水里走吧,总会有些落差高的位置马过不去。”
郭金雕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但如果只是一小段的话,痕迹抹除起来也容易,毕竟对方的人不多。”
宋大眼两手一摊:“那就继续往上找吧,如果跟我猜的一样,等大这家搜完再出山,那巴布尔王子怕是已经跑到天脚底了。”
赵大头不以为然地道:“哪鸟王子能跑哪去?要真能跑,日前何必又回头闯布伦山口呢,所以只要还在叶尔羌汗国境内,抓到他是迟早的事,就怕他对王大家下毒手……咳咳。”
郭金雕和宋大眼不约而同地瞪了赵大头一眼,后者这才意识到这话无疑是在大帅焦急的心里插刀,于是讪讪地干咳了两声。
徐晋倒是神色平静,反倒二牛那货急得抓耳挠腮的,婢女秋雁可是他的婆娘啊,虽然还没正式过门。
二牛嗖的一下跳上旁边的山石,手搭凉棚东瞅西瞅,扎了个屙屎马步,扯开喉咙就要喊叫,亏得宋大眼手疾眼快把这货揪了下来,斥道:“快别喊。”
哐当……
宋大眼刚才搁在山石上的熟棍估计是被二牛碰倒了,重重地摔倒落下来,把溪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子也给砸成了两半。
“为啥?”二牛被宋大眼从山石上揪下来,有点不满地道。
“你这条大傻牛,你这一喊,敌人不是知道咱们追来了吗,还不藏得更密起来。”赵大头道。
二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弯要便要帮宋大眼捡起那熟铜棍,徐晋却突然低喝道:“别动!”